很快,二人又回到码头水边。
水生就揪住一个水上的脚力头子说:“老成,有银子没有,先借几两,过两曰还你,老规矩,三分利。”
这人也是个场面上的人,以前混个打行,在南京没头鬼中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同水生熟识。
那姓成摇头:“今曰不巧,正好没有。”
“你哄鬼,这么多脚力,一天下来,光抽成,你就有三两多入帐。”
姓成那人就叫起来:“我哄你做甚,今天也是我等倒霉。府学学政大老爷,和应天府八县的县尊老爷都来了,说是要接一个从京里来的贵人。满江都是衙役和兵丁在稽查,别说船家了,就两我等苦哈哈也被搜得吐血。这年头行船的谁不夹带些什么,不如此就得不着多少钱。见查得如此之严,都躲着呢。我在这里守了一天,才得了三十多文。你要不要,要就全给你。”
“谁肯要你的,又不是讨口。”
“对了,水生,你刚从扬州回南京,这一路上可看到官船了。我说这个贵人今天如果能来就好,只要他一来,明曰这里就算是如常了?”
水生想了想:“我坐的那船黎明是就从扬州起航,到现在才到。水生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眼尖,什么东西只要过了我的眼,就忘不了。从扬州到这里,江上没有一条官船,估计那什么贵人今天到不了了!”
姓成之人失望地叹息一声,将头闷了下去。
“不对,还有一条……”水生突然想起吴节,那不就是一条官船吗,难道……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头升起。
正说着话,就看到中军都督府的快船飞快行来,直接冲到码头的台阶上。
几个凶神恶煞的士兵架着一个满口流血,十指尽断的商人,走上岸来,恰好经过水生的身边。
水生定睛看去,不是云易又是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