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极大的侮辱。
可国家科举制度摆在那里,却没有任何办法。
徐阶又和气地对赵文华道:“赵大人,本相的意思是,搜还是要搜的,但不能动粗,也不能如先前那样有辱斯文。特别是像吴节这样的名士,本就是天下士林的风向,若连他也受了羞辱,让其他读书人做何感想,岂不视科举为畏途。若科举的意义就是让读书人颜面扫地,却也有违我朝科举取士的初衷。赵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看,这科举制度中也有不妥当的地方,也有必要改一改。”
徐阶:“要不这样,让吴节去一个僻静的地方,除了衣衫,仔细检查检查就好。当然,也不能让衙役搜查,去两个书吏。你看,这样好不好?”
其他考官也同是点头说是。
先前那书吏忙道:“徐阁老,属下愿意代劳。”
赵文华大怒:“依照大明朝的制度,得让衙役搜身。”
徐阶:“制度上可没有说一定要让衙役动手这一条,再说了,难道有功名在身的书吏还比不上粗鄙的衙役。乡试也就罢了,我看这会试还真的要让有功名的书吏来代替衙役的某些职责。都是读圣贤书的,知道体恤,懂得道理,岂不比粗人更好?”
众同考官同时点头:“此法甚善,难不成赵大人宁可相信卑贱的隶帛,也不肯相信我们读书人?”
一时间,群情汹涌。
赵文华一窒,憋得满面通红,狠狠一甩袖子:“徐阶,你是内阁的相爷,又是总裁,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说怎么就怎么好了。今天这一幕我必写在条陈上,等会试一结束,就上报礼部,让礼部的大人们评理。”
徐阶:“无须赵大人动笔,徐阶自会记录在案。”
“哼!”赵文华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可走不了几步,却觉得一口气又接不上来。用手捂住胸口,头一低,却将几点猩红色的液体吐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