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关节又如何,只要我吴伦能在科场是一路顺风顺水,出人头地,读书人那点死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我将来能做官,做大官,士林中那点虚名,我那点可笑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进一甲,能点翰林。
听了吴伦气急败坏地话,吴节淡淡道:“这里是公共场所,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酒已微熏,兴致已尽,自然要回家去了。难不成,你吴论站着的地方,就不许我吴节过?”
“起开!”一个举人大步朝吴伦走去,袖子一挥,威风凛凛,就好象是面对着一个平民百姓。
吴伦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将脖子一缩,下意识地退到一边。
或许,在他心目中,已经不当自己是读书种子了。
“哈哈!”其他士子都同时大笑,有的人甚至笑得趴到旁边桌子上。
这样的侮辱比起刚才在楼上更甚,更有喜剧效果,就连吴节也是忍俊不禁。
眼见着吴伦就要下不来台,一般,读书人遇到这样的奇耻大辱,也只有一死了之了。
正在这个时候,酒楼外突然传来一阵锣鼓的声音,刚才还喧闹得如同菜市场一样的贡院广场那边顿时一静。
然后就有人高声喝道:“总裁进驻贡院考场了,闲人回避!”
好好这一声将吴伦从羞愤欲死的状态中解救出来,随吴节一道来酒楼吃酒的举人们也没心思嘲笑这个小人,都同时涌上前去,想一睹总裁和副总裁的真容。
可惜今天来看榜的举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再加上举子老爷们带来的随从和家丁,早将这一片街区变成了人的海洋。
就连酒楼前也站得除了人,还是人,又如何看得清楚外面的情形。
吴节在西苑行走了半年,同内阁和司礼监值房的低级官吏打过交道,也熟。但几个阁老因为身份的缘故,一到内阁值房的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