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节见大家情绪不高,这阵子他同众生相交甚欢,就有些不忍心,正要出言安慰,就听到楼板一阵乱响。
听声音来了许多人,然后就有人在大声冷笑:“吴士贞诺大名气,也有愁眉不展,相顾无言的时候,真真是希奇了!”
吴节抬头一看,就看到久违了的吴伦站在楼梯口处,满脸的讥讽,身后还跟着一群随从。
吴节已经有一阵子没见到这个鸟人了,自从上次在彩云那里,吴伦闹了个灰头土脸之后,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时间。
上次吴伦同景王一起,表面上看起来也就是王府的一个普通幕僚,衣着显得非常朴素,甚至还带着一股寒酸样。
但今曰的吴伦同往曰已是大不一样,他身上穿着一件宫廷御制的暗条纹白罗长衫,腰上系着一条暗红色小牛皮带,上坠一只金龟,脚上的鞋子也是皇家制造坊的手艺,却是不常见的红色绿镶边的云头履。
再加上他身后的四个挺胸兜肚的家丁,若非吴节知道这个堂兄的底细,还真把他当成京城的王公贵族子弟。
今曰来贡院广场看榜的考生实在太多,真要等着挤到榜前,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且来这里的考生又不少是科场老人,最多的已经在京城呆了十来年。彼此都混得熟了。故人相见,又等得不耐烦,大多会来酒楼浮一大白。
楼上有不少人同吴节熟识,其中还有几人是经历过楚腰馆风波的,认得吴伦。
见他上来,都发出一阵轻笑:“我还以为是哪个公卿大夫家的贵胄公子,原来是这个士林败类。”
“嘻,他也要参加进士科吗?”
“人家是举人啊,怎么就不能来。”
“来了也是白来,真以为他就能中?换我,若是名声坏成这样,榜都不用来看。到时候悄悄进考场就是了。”
众生都是掩口轻笑。
吴节看到这情形,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