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分了事,还得归还国库。就拿胡总督所执掌的南方五省来说,都是膏腴之地,一年下来,收千万两银子也是有可能的。若在调高厘金,两千万两都有可能。前线军费才多少,八九百万两顶天了。战争一但结束,国库至少增加上千万两入项。”
话还没说完,嘉靖霍然站了起来:“当真!”一张死人脸已经彻底变色了。
上千万两,这可是朝廷三年的收入啊!
当然,这事实际艹作起来肯定有许多变数,不过,每年弄三四百两还是有可能的。
怎么不叫人动心?
只一瞬间,嘉靖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可所有的念头无一不被白花花的银子的光芒给掩盖了。
穷,实在是太穷了。
嘉靖嘉靖,家家皆净。
嘉靖皇帝又不是聋子瞎子,怎不知道外面是如何议论自己的,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家底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如吴节刚才所说,厘金制度不过是对内战争时的临时举措。真到内乱之时,国家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只要能将乱贼剿灭,也顾不了其他。至于出现军阀,也不是不能控制。明朝对于文武相制,大小相制早就积累起一整套的政治经验,对这一点,嘉靖皇帝还是有信心的。
“禀陛下,这个条陈,臣已经推敲过许久了,已然酝酿成熟。”吴节肯定地点了点头,看到嘉靖神采飞扬的表情,他偷偷地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关自己算是过去了。
或许,这是自己的一个机遇。过去了,就算是在大明朝政坛上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这个厘金制度一出,不管是支持的还是反对的,肯定都不会在少数。
以明朝官员们党同伐异的姓子,不管怎么说,吴节肯定会拥有一大批同志。这就是他未来在政坛上立足的根本。
“好好好。”嘉靖皇帝终于露出灿烂的微笑,又一身松弛地坐到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