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姨娘:“真有这个规矩?”
陆二老爷点头:“七品以上的官员就是朝廷命官,按例只能是进士出身的人担任,因为只要做了命官,朝廷就得封诰命。举人只能做七品以下的官,不能逾制。这次若轩儿中了,动用老太爷的关系,倒也不怕。问题是他连个举人都不是,这事根本就不能办。”
“我不管,反正你得想办法。”冯姨娘厉声喝道。
被她这一呵斥,陆二老爷大怒:“你这贱人,倒命令起我来了,放肆!”
说完,就一甩袖子,气冲冲次下楼去了。
背后是冯姨娘声嘶力竭的哭声。
下楼的时候,因为没注意,陆二老爷崴了脚,差点摔倒在地,只觉得脚踝疼得钻心,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
“这个贱婢,给她三分颜色就要开染房了!”陆二老爷气得胸口发堵。
又走了一段路,总算将楼下这条细长的通道走完。
眼前总算是开阔起来,是一片大花园,冷风水来,心中的烦躁总算平复下去。
脚疼得更厉害,正要脱了官靴看个究竟,就听到有人在那边叹息一声,念道:“遥夜亭皋闲信步,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澹月云来去.
桃李依依春暗度,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听声音是陆轩,念的正是李后主的《蝶恋花》。
声音凄切,尤其是那一句“人间每个安排处”听得人心中一紧。
陆二老爷顾不得脚痛,忙寻了声音过去:“轩儿,轩儿,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但见一棚光秃秃的葡萄架下,陆轩正仰头看天,痴呆地看着已经黑下去的天空,嘴角的口水拖出长长的一条。
“轩儿,你这是怎么了,缘何如此模样?”陆二老爷心中大痛,忍不住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