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
待到抬头,却见代时升已经走得远了,耳边传来代先生拐杖落到青石地板上的声音。
“胖子,胖子,醒醒。”吴节拍了陆畅一巴掌:“散学了,走了!”
“啊,走了!”胖子猛然惊醒:“好,走走走,吃酒去吧!”
就伸手抹了一把脸,将鼻涕和口水抹干,又顺手涂在桂花树上。
吴节已经在西苑呆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加上肚子也饿了,也不推辞,就大大方方地随胖子一道去了。
说起这燕京城里的老字号酒楼,还真是不少。
只要是老燕京,板着指头一数,顺口就能叫出三五家来。比如:西来顺,朋聚阁、同和居、鸿宾楼、曲园楼。
名号也有说头,像西来顺吧,有客西来,一路顺风。不用问,这里是山西的商贾宴饮的场所。鸿宾楼,主要是承接各式大宴。
胖子选的是曲园楼,这里是京城文人的主要聚集地,取意王羲之曲水流觞的典故。
加上这里又位于城东,离吴节的家也近,倒也方便。
进了酒楼,却见进进出出都是儒袍子方巾,酒楼雅间的墙壁上也题满了文人的诗句。
胖子这段时间实在太累,身子发虚,点了一桌子菜,什么葱烧海参、火暴脆肚、姜汁轴子、白切肥鸡,紧着大油大荤地上。
吴节这阵子在嘉靖皇帝身边,左一个清炒白菜,右一个酸汤粉丝,偶然来上一条鱼吧,又是清蒸,痨得慌了。
当下,二人也不废话,风卷残云似地将一桌酒菜扫荡干净,又喝了两壶黄酒,这才同时舒了一口长气,叫道:“受用!”
话刚一脱口而出,二人同时笑了起来,这才开始说话。
吴节剔着牙齿,带着一分酒意:“胖子,最近学堂里可有新鲜事,说说。”
胖子:“能有什么新鲜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