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去。
不断有消息传过来。
“吴节的脸好象还肿着,浑身都是汗水,看起来不太妙。”
“这么热的天,别说是他,本官也是汗流浃背。对了,他的卷子作得怎么样了?”
“依旧是下笔艰难,每一个字都要写上半天。”
……
“不好了,不好了!”
“审大人,又怎么了?”包应霞和府学教授同声问。
审学政一身肥肉都在颤抖,青色官袍已经完全被汗水沁透了,喘着热气:“反正不好。”
“可是脸更肿了?”
“倒不是,吴节脸上的肿胀好象消了些。”
“消肿就好,消肿了就好,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府学教授摸了摸胸脯。
“可是……可是……”
包应霞:“可是什么?”
“可是……吴、吴节他的左手,好象、好象也肿了。”审学政有点口吃。
“左手也肿了……不用担心。”沉吟片刻,包应霞道:“或许是蚊虫叮咬所致,没什么大不了的。”
“倒也是。”
包应霞竭力将心中的不安抛之脑后,对审学政道:“再等上一个时辰就该收卷了,至此,三篇八股时文都已经考完。这第三题的卷子,还请大人多费心批阅。”
“那是自然,本官已经闲了一曰,正觉沉闷。”
这个时候,包应霞从一堆卷子中挑了一份出来,笑道:“其实,第三题和明天的策论、试贴诗看不看已然不要紧了,不外乎是个添头。锦上添花的东西,作得好固然让人欣喜,作得不好也无所谓。刚才我和成都府学教授商量了一下,单凭这分卷子的两篇文章,今科的头名案首已经定下来了。”
“啊!”审学政吃了一惊:“是谁这么才华横溢,只凭区区两篇文章就能轻松夺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