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良宵美景,有酒无诗,却是憾事。”
林知府已经喝得发鬓散乱,形骸放浪,哈哈一笑:“如此也好,我等文人雅集若无诗词,岂不与酒饭饭肆里中贩夫走卒相同。玉立,你说呢?要不,你给大家出个题目?”
他虽然喝了很多酒,心中却是明亮。这些书生今天是卯足了劲要在他和杨宗之面前显摆,也罢,就不扫他们的兴了。
还有,廷陈也一直在我面前说是要会会蜀中的文友们,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同大家结识。
杨宗之一笑点头:“就依林大人所言,杨宗之就给大家出个题目,索姓用这次夜宴为题,无论是五言还七言,尽管作就是了。”
林知府:“好,就听玉立的,以夜宴为题,谁先来。”目光就落到自家从弟林廷陈身上。
心道,廷陈这几年在贵州老家苦读,听人说他在学问上长进极大,更有才子之名,今天正好考较于他。
听到要开始赋诗,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吴节提起了精神,暗自思索,看能不能从唐诗三百首中找一首适当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看到林廷陈和吴论相互递了一个眼色。
心中不觉一凛。
果然,林廷陈上前朝杨宗之一拱手,恭敬地说:“晚生久闻宗之先生大名,心下仰慕。宗之先生家学渊源,已故的杨大学士更是一代词宗,我等后辈怎敢在你面前吟些不堪入目的诗词。晚生倒有一个提议,还望先生应允。”
杨宗之一楞:“贤侄你说。”
林廷陈道:“有先生在,我等后辈是不敢班门弄斧的,要不这样,请先生即兴吟诗一首,题在这望江楼的墙壁上,将来也好成为我成都的一景。先生一向喜欢提携后辈,不如我等就依先生诗句大意,做一篇短文为序,与先生的大作一起题刻于上,借先生的一点光彩。”
“此言大妙!”林知府眼睛一亮,猛地从席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