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谁只要被它沾上一点,皮肉立刻就要被撕得四分五裂──这一着“推窗望月”下面的招式,正是“野马分鬃”!
阿飞本来应该向后跃。
他若向后退,就难免失却先机,别的兵刃立刻就可能致他的死命!
但他当然更不能向前迎,若向前迎,流金铛立刻就要致他的死命。
这道理无论谁都能想得通。
谁知阿飞却像偏偏想不通,他身子偏偏向上迎了上去。
孙小红眼角瞥见,几乎已将失声惊呼。
就在这刹那间,阿飞的剑已自胯下挑起,自双铛间向上刺出。
“哧”的,剑刺入对方的咽喉。
流金铛虽已推上阿飞的胸膛,但使铛的人只觉喉头一阵奇特的刺激,全身突然收缩,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铛翅再推出半分。
他双眼渐渐凸出,全身的肌肉都渐渐失却控制,突然觉得胯下一片凉,大小便一起涌出,双腿渐渐向下弯曲。
他脸上充满了惊讶和恐惧。
他实在不能相信世上竟有这么快的剑,这么准的剑!
可是他非相信不可!
突然间,四下一片死寂,没有人再出手。
每个人都眼睁睁的瞧着这流金铛名家可怕的死法,每个人都已嗅到他身上突然发出的恶臭。
有的人胃里已在翻腾,忍不住要呕吐。
令他们呕吐的并不是这恶臭,而是恐惧,他们仿佛直到现在才突然发现“死”竟是如此可怕,如此丑恶。
他们并不怕死,但这种死法却实在令人无法忍受!
阿飞没有再出手,从人群中静静的穿过。
剩下的还有九个人,眼睁睁的瞧着,一个人突然弯腰呕吐。
一个人突然放声痛哭,另一个人突然倒在地上,抽起筋来。
还有个人突然转身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