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绝不可能看着国库丰饶,银钱堆积。实际上今年虽然可以收到近三千万两的正税,但去年财政最大收入是三千五百万两的“赎罪金”。
其中两千万两来自南京勋戚,一千万两来自郑芝龙,五百万两来自大大小小的势家。这笔收入可是一锤子买卖,今年不可能再有。
而去年的卫生医疗支出只有三十万两,还集中在京师,以及各地的天花接种费用。今年在卫生总署成立之后,首先就是一笔八十万两的公共卫生、防疫宣传计划,一年三百万两能够打住就已经不错了。
至于行政开销和军费恐怕还要进一步扩张。因为平定了辽东,今年的战略方向势必要放在南洋势力范围的争夺和控制,这就需要造船,造大船,造很多大船。所以军费只有增加,不可能少下来。
行政开销方面则是各地巡检司建设。现在地方安全全靠军队,这显然是杀鸡用牛刀,所以巡检司必须建立起来,让主力部队去面对更凶残的敌人。如果平均每县五十人的规模,全国巡检司就要七万五千人,从饮食着装到装备训练,人均年消耗十两银子,那就是七十五万两。
——嗯,这样就对了,崇祯十九年和二十年的积蓄也能用掉了。
朱慈烺心中暗道。
相比崇祯皇帝对节流的热衷,秉持皇太子理念的户部却是更注重开源。
姚桃高坐户部大堂首座,面对下面各清吏司主事,拿着报表道:“盐税去年开得晚也就罢了,茶税只有一百二十万两,这是绝对不够的。哪怕浙江一省给出这个数字也太少了!”
国税总署名义上是**部门,但姚桃实在太过强势,竟然将这个部门变成了户部的下级部门,成了财税版的东厂与锦衣卫关系。这就导致了行政框架上的不稳定,有些总署级别的衙门等于部寺一级,有些却跟清吏司主事一个待遇。
主事们纷纷应道:“我朝茶法的确太松,当从茶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