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得担任任何公职!本判决为口头判决,判决书将在五日内送达被告人,被告人可在十五日内提请上诉。”孙定一拍醒木,朗声道:“退庭!”
书记官起身呼礼,堂上堂下行礼之后方才在法警的指引下循序而退。
茅适被法警带离的时候,忍不住望向席间的萧东楼和曹宁,强扯开嘴角,想留下一个微笑,却变成了苦笑。
萧东楼微微垂下头,眼泪滴落在地上,没有在脸上留下痕迹。
那天皇太子赦免了他和曹宁的乱军之罪,本以为茅适也会得到宽宥,谁知最后却是由他一人担当了所有罪责。谁都知道进了苦役营九死一生,而自己能做的只有常派人去探视,送些吃穿用度,还不敢让陈德知道。
——这比惩治我还心痛。
萧东楼觉得心里憋得发闷。
“跟我来。”
朱慈烺起身离开,临走时让萧东楼跟上。
萧东楼跟着朱慈烺回了公事房,城外适时地响起了东虏的进攻鼓号声。这些日子东虏的进攻越来越应付差事,就算折损了一个巴牙喇营,也没能激起他们为同胞报仇的怒火。萧东楼听着这鼓号声,心中暗暗盘算:能否以军情紧急为由,把茅适留下戴罪立功呢?
朱慈烺也听到了城外传来的战鼓,却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回了公事房。他坐定之后,也没有赐萧东楼坐,直截了当问道:“第一营营官补了么?”
“回殿下,现由营副暂掌一营,还没补。”萧东楼连忙应道,心中暗道:有戏。
“挑一个老侍卫营出身的补上,别动其他心思了。”朱慈烺道:“这不是信不过你,是保全你。”
萧东楼垂下头,手指甲几乎刺进了掌心。
“你们在我面再放肆都没关系,但是敢坏我的规矩,别怪我翻脸无情。”朱慈烺冷着脸道:“我身为皇太子,你见我坏过自己定的规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