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以绝皇帝的念想。他摇头道:“父皇,现在实在没有兵力可以抽调。这沿途还有山中悍匪,没有一个营的兵力护送,实在太危险了。”
崇祯一时语塞。他知道朱慈烺手下有两个营的战兵。也亲眼看了沙盘,知道这两个营要分布在四百里长的防线上。而且那道防线全是计划中的寨堡,并非天堑,更加难守。如果从这种捉襟见肘的兵力部署中再抽调部队出来,崇祯自己都说不过去。
“周遇吉已经在平度州设立马场,开始编练骑兵营。”朱慈烺道:“单宁也在编练预备营。还有肖土庚的火器司。这三支部队一旦成军,我们就可以向胶西挺进,接通南直隶,护送父皇回南京。”
“那是否也该昭告天下,命勤王军来山东?”崇祯已经无法以一个君父的身份对朱慈烺指手画脚,即便是现在这简陋粗鄙却来之不易的生活也全是太子的功劳。
朱慈烺摇头道:“父皇,如果有勤王军。当初早就去北京了。当今之计,只有自力更生。”
“你难道就不担心闯贼南下么?”崇祯皱眉道。
朱慈烺笑了笑,在空中虚画了一个三角,道:“父皇,从山海关到北京是五百六十里,若是从永平四城过去还要再近二百至三百里。姑且按最远的算,五百六十里,李贼能南下到哪里?只能到无棣县,也就是山东与北直隶的交界处。父皇,吴三桂如今已经是广宁王了。可千秋万代传之子孙,难道就没点别的野心?比如为皇明宗主灭贼,多得些关内土地,甚至占据神京,吞并幽燕。”
人的野心从来不会突然膨胀。当年汉光武帝也不过只想当个执金吾——锦衣卫大汉将军一样的官职——结果最后当了皇帝。又比如说李自成。当初只想吃饱饭,后来当了闯将,继而是闯王,如今也敢大模大样坐在御座上,真以为自己是真命天子了。
吴三桂可比他们的起点高得多,而且世代生长于辽东,又是祖大寿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