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道,“等蔡部院彻底死了心,便带他突围出去。”
周遇吉摇头道:“到时候突围之路就是将士的姓命铺出来的!不如早些挟持了蔡懋德,径自走了就是。”
“殿下是想收他的心。”萧陌以为不妥。
周遇吉想了想,还是皱眉道:“还是不妥。你总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他,若是他找个没人的地方投井上吊,别说收心,就是连人都没有了。”
萧陌也为难道:“那如何是好?难道只能把人掳走?”
周遇吉道:“也只有如此了。再者说,这事就跟山贼抢压寨夫人一样,开哪家女子愿意去山寨跟个土匪?后来不都是就此认了?蔡懋德就算再刚烈,人都到了山东,他还能为山西死节?我就不信,江南那种脂粉阵里出来的读书人,能有这么刚烈?”
萧陌微微点头:“今晚我请他巡营,然后就将他一起带走!”
“莫急。”周遇吉回坐桌边,伸出指头沾了酒,在桌上花起了草图,正是太原和周边地形。他道:“太原是肯定守不住的,与其都便宜了李闯,不如咱们拿走!”他在太原城中点了点:“这里是布政司的粮库,咱们走之前能搬多少搬多少!”
“大队人马搬运粮草,怕不惊动了城中其他守军。”萧陌担心道。
“只说运去东门激励士卒,杀敌者就算没银子,也得有米粮。”周遇吉到底老道得多,转眼就给出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萧陌与周遇吉商定,各自去找部下敲定细节。两人带的都是的亲卫之兵,并不用担心消息走露。早早让人造饭吃饱便休养精神,只等晚上从东门出城。萧陌也请蔡懋德傍晚前来视察兵营,蔡懋德欣然应允。
眼看一切都循着既定计划行进,萧陌心头却有些不踏实,好像会有什么变故。他只以为自己想多了,谁知到了晚间,果真是出事了。
先是消息传来,陈尚智叛降李自成,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