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是。”吴伟业无奈道:你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让我还怎么说?
“别我说的是,”朱慈烺笑道,“要公论如此才是。”
闵展炼跟在朱慈烺身边只是作为侍卫,并不说话,闻言也忍不住心中嘀咕:这位吴老爷真是年轻不懂事,枉费他还考得榜眼!太子见牛金星也好,跟你说这些也好,不就是让你写成文章传播天下么?怎么如此费劲呢?
吴伟业也听出了些弦外之音,小心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我随便说说,没什么意思。”朱慈烺懒得说什么了,只让吴伟业自己去领悟。
吴伟业到底还是没有明白自己在东宫的定位和作用,以为只是替太子殿下写点奏折。殊不知,还有很多不适合太子说的话,需要有人代为言传。
诸如今日将皇明与闯贼并论,这种基调怎么能让太子顶在前面!只有一个貌似中立客观的人说出来,朝廷既能不予追究以示宽宏,又能借此打击士林中“归降李闯是天命所归”的论调,让那些闻风而降的地方守牧之官背上道德包袱。
吴伟业终究是没有明白太子的意思,只觉得最后那句话听着太没意思。他心中暗道:也罢,既然你没意思,我更没什么意思。一个贼人也要跟他说那么多话,殿下的确是没意思极了。
“殿下!刘宗敏醒了!”随军青衫医进来报道。
朱慈烺精神一振。
他没有即刻回城,就是在这里等刘宗敏的消息。此战最大的战果就是抓住了刘宗敏,虽然抓到的时候他已经身负重伤,几乎就要魂归黄泉。好在随军的青衫医对于战阵上伤势研究颇深,手脚麻利地将这位权将军洗整干净,涂上上大蒜、蜂蜜配置出来的东宫新制金疮药,用止血带止血,又拿肠线缝合了伤口。
以往的传统金疮药是以生肌止血为主要目的,兼顾采用一些杀菌的中草药。而东宫新药却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