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入,更是细致到了赶路穿的布鞋、绑腿。就连每天收营时候的热水烫脚都有人人过问,使得这些吃惯了苦头的士卒感念颇深,早就恨不得上阵杀敌,回报太子。
这边话音刚落,后面中军部的军令就已经传到了。萧陌拿到了正式的军令之后,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恨不得当即就拔营出发。今曰派出的探马已经到了汝州境内,回报说虽然汝州被官军占据,但四野无人,土地荒芜,放眼所及皆是残墙断瓦,要想就地征粮恐怕困难。
萧陌对于粮食倒不甚上心,如今侍卫营的粮食许多都是从江南转运而来,不似其他兵镇那般依赖当地。这也让这一路的百姓对官军有了些许改观——天下还是有不抢劫掠夺的官军的。
“汝州想来是没办法征粮了,”行军参谋叹了口气,“秦兵十万,算上李闯那边,洛阳以南地方恐怕非三五年不能恢复。”
土地抛荒容易,要想重新再肥沃起来却不容易。如今天灾连年,就是好地也未必有好收成,何况荒地?地里没有产出,越发留不住人民,用不了一年半载这里就成了一块死地。
“不管那么多,先杀贼再说!”萧陌解开袖扣,转动手腕,重又扣上,道:“整备一番,咱们得早点动身,太子殿下入城之前,必须占据汝州全境!”
参谋生硬地行了个军礼,颇有些不习惯这种简单而且不用下跪的礼节。他再次巡视了一遍军营,发现超过八成的士兵都睡得香甜,甚至没有脱去身上的铁甲。回想当年在军中时,就算士气再旺,也不曾见过如此求战心切的部队。
年过五十的老参谋心中感叹,又看到了悄悄巡营为兵士盖被子的训导官。
华夏自古都有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说法。弃笔从戎是文人的特权,对于目不识丁的大头兵,整个社会无不是充满了恶意和嘲讽。然而在东宫侍卫营,即便是最低级的辅兵,也不是被人踩在脚下的贱民。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