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什么人?有什么后台?”刘若愚最后才问道:“都怎么得罪的?”
刘维道:“都是因为公事。侄儿刚到厂里的时候,下面的工头匠役欺负我啥都不懂,唬弄我。后来我也不管了,拼着丢了差事,只按着殿下给的《准则》去办。有人敢跳出来指手画脚,侄儿就交给肖百总。肖百总下手重,打残了几个之后就没人敢闹了。也是后来才听说,其中有几个在宫里头有人……”
刘若愚眉头渐渐松展开来,道:“只要是肖土庚打的人那就没事了。你有没有眼浅手长……”
“侄儿哪里敢啊!”刘维当即苦着脸道:“按照殿下的财务规则,进出有账目的,侄儿信不过厂里的账房,又花钱请隔壁的余叔帮我审第二道。他是万元昌的账房,跟厂里谁都没关系。”
刘若愚听了一奇,道:“你自己出的这钱?”
刘维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花几钱银子买一个稳妥,侄儿觉得还是值当的。”他这话刚说完,帘子后面就传出了女人的咳嗽声,显然是不满意刘维在叔父面前露怯。
刘维怕老婆的习惯还没有改,连忙住口。
刘若愚心头对那个泼妇侄媳不满,悠悠开口道:“你这事办得好,明日太子若是问起来,也要这么说。”
刘维似懂非懂,怯怯问道:“叔,这事好在哪儿?”
“这叫清廉、谨慎。”刘若愚道:“太子用人不拘一格,但大体上沾上了勤、忠、能、绩四个字。总能得到青睐。这勤嘛,就是不偷懒。将太子的规矩做到实处。忠就不用说了,太子说月亮是方的,你就得给他老人家找出四个角来。‘能’是会做事,绩是能成事,二者不可分。你知道找肖土庚帮你压住刺头,又知道找外面的账房审帐,这就是能。只等以后有了功劳,可就不止如今这一个月五两银子的差事了。”
帘子后面传出一阵更为激烈的咳嗽声。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