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爹娘。他又道:“而且官家人是最不讲究规矩的,万一别人连累儿子送命呢?”
吴氏夫妇听了也是心中打鼓,道:“我儿说得有理,有理。”
吴家可只有这一根独苗,断不能让他有个三长两短。
“那我明儿就去回了你表姐姐夫。”吴刘氏说道。
吴不成点了点头。
……
“安民厂说是外厂,却又是廿四监的衙门,那些积年老油子抱成团地对付刘维,他自然做不成什么事。”朱慈烺柔声道。
刘若愚大大松了一口气。最近几日送来的安民厂报表让他看了心中忐忑,一切都和自己侄儿接手之前一样,就连损耗额度都是一样。唯一的解释就是,下面那群人非但没有少捞,甚至连原先厂监的那份都私分了。
刘维的秉性刘若愚十分了解,不可能有胆子收那些黑钱。
对于这点上,朱慈烺却是看得十分通透。后世之中,空降的高管很少有人能在一年内摆平局势的,即便董事会支持,他也不可能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到底公司运营靠的是中层骨干领导下的执行人员。
“我从来不指望刘维能够立刻就将事抓起来。”朱慈烺又笑道,“你这个做叔父的,就没为他想过什么法子?”
“臣只为殿下想法子。”刘若愚嘿嘿一笑。
“说说吧。”
“其实也是老手段了,”刘若愚道,“掺点沙子进去就是了。”
“不错,”朱慈烺点了点头,“打算怎么掺?”
“老臣以为,可以从侍从室二科、三科抽调些熟悉规矩的人派下去。”刘若愚道。
朱慈烺摇头道:“那些人不过来了一个多月,自己都未必靠得住,怎么去管别人?我的意思是:让京师各大铺子参股。”
“参股?”刘若愚一惊:“殿下,安民厂可是火药局,是衙门,怎么参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