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chūn恍惚间好像看到一扇新的大门朝他打开,充满了放手一搏的冲劲。他从太子书房出来之后,见宋弘业已经坐在外面等着了,朝曾经的上司略略点了点头,健步朝外走去。
宋弘业见武长chūn如此决绝,虽然知道这是既定之策,心中却仍旧有些不悦。只是他年纪阅历摆在那里,家学深厚,城府之深决不至于浮于表面。见内侍进去伺候,很快又出来宣召,宋弘业一振长袍,昂然觐见。
“振华,”太子仍旧亲切地表字称呼道,“未来恐怕要委屈你了。”
“微臣以贫贱之身,蒙殿下错爱而至于此间。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宋弘业咬字极重,说得铿锵有力。
即便朱慈烺的理智,听了都有种悲壮之感。
“好好,”太子沉声道,“你要广布暗探,收罗一切情报。不能因为你在兵部任职,便只将目光限于兵部,一定要铺子铺开!待得瓜熟蒂落,锦衣卫都指挥使非你莫属。”
锦衣卫都指挥使!
宋弘业听了热血上头,脸上顿时红光洋溢。有了太子这一句承诺,前途危险还算什么?为何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傻大胆,不是喝醉了,那是知道虎皮值钱!
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皮更值钱!
“臣愿以此不堪之躯,为殿下驱驰!”
朱慈烺转身从书阁中取出一个木盒,盒子上贴着《十三经注疏》的书贴。他轻轻退给宋弘业,拍了拍木盒:“一定要多看,多想,多改,谨慎为上!”
宋弘业接过木盒,并没有当即打开,见太子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起身抱起木盒,躬身告退。
朱慈烺没有挽留,因为要说的话已经全在那木盒里了。
……
宋弘业回到家里,回避妻子,栓牢房门,这才小心翼翼打开木盒。
盒子里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