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料等等实物。
内承运库就是大臣们死死盯着的内帑。
在大臣们眼里,那里就像是有个聚宝盆,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弘治、嘉靖、万历三朝,皇帝能够以强势从国库搬来百万两白银,但在皇帝弱势的时候,就只有被大臣往外搬的份。
崇祯即位之后,没有从太仓挖过一次银子,反倒不断地发内帑,以至于朝臣都知道户部没钱,要钱找皇帝陛下发内帑。因为京师三大营和上直二十六卫的军饷都是内帑支撑,所以只要有帅臣带了京营的兵出去,就可以理直气壮要求发放内帑。
内帑的来源主要有四个:国税中的金花银、太仓国库、皇庄皇店、罚没。
崇祯帝登基之后,朝廷每年亏空,想从国税中分出金花银比割外臣的肉还难。太仓国库更是长久维持着空虚的状态,挖无可挖。
剪除了魏忠贤之后,皇庄和皇店每年数万两银子的收入也不断缩水。至于罚没,魏忠贤和客氏的赃银对于整个帝国而言,只能算是蚊子肉。世人总以为权宦必然是巨贪,市井中也有魏忠贤带着四十余车金银珠宝的传说,但单纯从罚没的资产来说,魏氏的那些钱财甚至不足以构成贪墨重罪,是以官方都不愿意公开披露,以免阉党以此来证明“厂臣不爱钱”。
至于罢矿监、裁撤织造局,更是让大内的经济状况雪上添霜。
所以从十一年开始,崇祯几次向勋臣贵戚们募捐,希望能够共度时艰。这些家财万贯的豪门,纷纷将家中的物事摆在大街上贱卖,表示自己身家清白,实在没有钱可以捐助国家。捐得最多的一位只捐了两万两,乃是周皇后的父亲、朱慈烺的亲外公,嘉定伯周奎。
就这两万两,其中还有周皇后偷偷拿出来的五千两私房钱,希望父亲能够做个表率。
朱慈烺也是因为这件事,对于外戚再没有一丝半毫的好感。尤其他还知道在另一个时空中,周奎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