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树下,泪珠已在眼眶里打转。她忽然觉得自己活在这世界上,竟好像已变成多馀的。
她方才既没有走到小鱼儿这边来,现在更不能走过来了,她方才既没有回到花无缺那边去,现在也更不能回去。
她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小鱼儿和花无缺两个人,都绝不会走到她这边来,移花宫主已用冰凉的手,将这两个人的友情撕成两半,这两人之间若不再有友情,那麽她的处境岂非更悲惨,更难堪。
她知道自己现在最好就是远远的走开,走得越远越好,那麽无论任何事鄱不能伤害到她了。
但现在她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立刻就要在这里作生死之决斗,她又怎麽能走?怎麽忍心走呢?
小鱼儿在落叶上躺了下来,闭起了眼睛。
别人有的紧张,有的痛苦,但他却悠悠闲闲地跷起了腿,嘴里还含含糊糊哼着山歌,这些事一竟好像和他没有关系。
苏樱站在他身旁,俯首瞧着他,瞧了半晌,轻轻叹了气,道:“你瞧见铁心兰了麽?”
小鱼儿道;“你没有看见我方才已经和她打过招呼。”
苏樱咬着嘴唇,道:“但是她……她实在可怜得很,你实在应该去安慰安慰她。”
小鱼儿霍然张开眼睛,瞪着道;“我为什麽要过去安慰她?她为什麽不能过来?”
苏栖叹道;“她现在的确很为难……”
小鱼儿道:“她为难,我就不为难麽?何况,她为难也是她自己找的,谁叫她站在那边不肯过来?又没有钉子钉住了她的脚。”
苏樱又叹了口气,道;“你既然不肯过去,我就过去吧。”
小鱼儿道:“你会不会唇语?”
苏樱道:“不会。”
小鱼儿叹道:“我现在若能听出移花宫主在对花无缺说什麽,那就好了。”
苏樱道:“你就算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