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局?”
罗克敌没有回答,他的嘴角翘起来,微笑着,带着一丝得意、一丝骄傲,再也没有回答……夏浔把他轻轻地放平在席上,凝视着他的面庞,低声回答了他方才的问题:“雄武之略超越唐宗、远见卓识冠盖汉武;五逐漠北、三犁虏廷;东向经略东北之北,西向设立哈密之卫;吞并安南、四夷望风归顺;六下西洋,万国齐朝圣主;疏通运河、永乐大典!不割地,不赔款,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就是他一生的功绩。他不是完人,却是个伟人,命运既然一定要我选择一个,我不保他,难道要保那个扶不起的阿斗么?”
罗克敌没有回答,他已经再也不能回答了。
夏浔叹了口气,轻轻抻出手,抚过了他的双眼。
门开了,夏浔手里握着一卷画轴,站在门口。
一眼看清他手中的画轴,萧千月就像受了伤的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的咆哮,拔刀猛扑过来。
“呛!”
一柄绣春刀攸然拦到了他的颈下,刘玉珏沉声喝道:“大人遗命,他最珍爱的这副画卷交给了谁,我们今后就要服从谁,一如忠心于大人!”说到这里,他的眼底也突兀地浮现出一层泪光。
萧千月凶恶的气势慢慢敛去,他垂下刀,旁若无人地往前走,刘玉珏手中的刀始终随着他的动作,向前移动、向侧移动,直到他整个人走进门去,那锋利的刀锋离开他的颈子,连皮都没有割伤。
“玉珏的刀法大有精进了!”夏浔看着,深深地望了刘玉珏一眼。
房中席上,静静地躺卧着罗克敌,白衣如雪,一尘不染,刘玉珏的眼波也凝注在他的身上,犹如一泓清水。
但是门马上就关上了,被萧千月掩上了门。
刘玉珏眨了眨眼,眨去了眼中的泪光,收刀,退到阶下,面向夏浔,忽然俯身拜了下去:“卑职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