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午门外候着,他看看何天阳,见何天阳坐在轿车里,两眼发直,嘴里念念有词,还在背着上朝见驾的一些礼仪,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他想了想,便嘱咐道:“天阳,礼仪上面,你不必过于拘束,只要显出恭谨诚服的态度就行了。礼制上哪怕出点小错儿也不要紧,你要知道,在我朝官员眼中,四方蛮夷,都是不开化的,所以你哪怕是懵懵懂懂的出点岔子,也没人笑你,反而会觉得理所当然。
所以,动作粗鲁一些,没有关系。语言粗俗一些,也没有关系,只要注意,你是边陲小国,对上国心存敬畏就行了。记着,有两件事是必须说的,一个:是你这次来,是想与大明建立朝贡关系,请大明皇帝赐下勘合.再一个,你是远道而来,久慕上国文化,想在京城逗留逗留,学习上国风土文物,谢谢教你说的那番话,都背下来了吧?”
谢谢给他拟定的那番话,虽然已经尽量口语化了,在何天阳听来,仍旧有些文诌诌的,好在这是从离开双屿时起他就每曰必定要背诵几遍的,倒是真的死记硬背下来了。何天阳擦把汗,对夏浔点点头,勉强咧开嘴巴笑了笑。
一见他紧张的满头大汗,夏浔急了,不放心地又问:“那国书……你也背下来了吧?你是不识字的,千万别把国书拿倒了,或者念错了。”
萍女不忍自己心仪的男人这般为难,便替他说道:“大人放心,萍女每天都要考较天阳哥几遍,这些话,他都倒背如流了。”
何天阳又擦了般不断冒出来的汗珠,讷讷地道:“是……是啊,我……我都背得流了。别打断我,我……我只要起个头儿,就能一口气背到尾,要是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了,那……那就想不起来了。”
夏浔想笑,可这样关头如何笑得出来,他略一思索,便道:“你放心,朝堂上,是不会有人轻易打断别人说话的,如果真有人打断了你的话,叫你想不起来怎么说,你就扮得异常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