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答道:“娘娘,末将眼中只有朝廷、只有王法。眼下北平燕藩造反,西北、辽东受朝廷命令,均在严加戒备当中。娘娘是宁王府中人,末将认得娘娘,照理说本不必搜查的,但是……,今曰放娘娘过去,国家法度军纪便荡然无存了。还请娘娘下车,容守关将士仔细查验过了,再进城不迟!”
车上那女子气得娇躯直抖,粉面铁青地指着他道:“好,你好!”
朱鉴微微一笑,傲然而立,显然已不把宁王府放在眼里了。
双方对峙良久,眼见围观百姓越来越多,对面的兵卒却没有一点让路的意思,车上那女子把银牙一咬,猛地从一旁站立的车把式腰间抽出了佩刀,朱鉴脸色一变,一把按住刀柄,厉喝道:“娘娘要做什么?”
车上女子并不回答,掌中刀匹练般一卷,刷地一下已将拉车的马匹缰绳削断,她纵身往前一跃,便轻轻巧巧地落在一匹马的马背上,喝道:“随本王妃闯过去,我看哪个敢拦!”
说罢策马前冲,她手下的骑士闻言,早从得胜钩上摘下大枪,叱喝声中,将那鹿角拒马都挑飞到一边,对面几个士卒怕被拒马砸到,都狼狈地向后退去,那姓烈如火的美人儿双腿一揣马腹,火红的马鬃火焰般飞扬,枣红马白衣人,向城门洞中疾驰而去。
“大胆!国家法纪,视若无物么,把他拦下!”
陡然于城门洞下又发出一声雷霆般大喝,呼啦啦涌出一群士兵,将齐人高的大盾紧紧竖成一排,联成了一座盾墙,盾缘碰撞,铿铿直响,盾缝间则探出了一杆杆长枪,如同盾面上长出的一根根尖刺,眼看马身就要撞上这盾刺之墙,那白衣美人儿猛地一把抓住马鬃,骏马吃疼,希聿聿一声长嘶人立而起。
那匹马并没有鞍鞯,可那美人儿骑术显然极好,她的一双长腿紧紧地挟住马腹,居然不曾滑落下来。马蹄一落地,那美人儿便握着刀,目光危险而犀利地逼视着前方。大宁城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