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眉开眼笑起来:“要说儿子啊,我那两个儿子都出息着呢,嗳,老姜啊,再过一年功夫,我家老大和你家二丫头的岁数就都到了婚嫁之龄了,咱们拉个亲家怎么样?我那婆娘你是知道的,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老实人,你家二丫头要是嫁到我们家来,绝不会受婆婆欺负。”
葛秋文哼哼唧唧地道:“嫁你们家?成啊,彩礼呢?你能出多少,我家大丫头嫁了北城汪家油铺老掌柜的小小子,那聘礼可是……”
姜哲气道:“你怎么就认钱呐,咱们哥俩谈钱多伤感情,你光说汪家给的彩礼多,你咋不说你家大丫头在汪家多受气呢?婆婆厉害、妯娌挤兑……”
葛秋文哼道:“那也比穷受气强。”
正说着,城下有人叫道:“开门!开门!”
两个人一开始没搭理,可城下那人仍然在喊,姜哲站起来,趴在城头上没好气地向下喊:“夜间闭城,不晓得规矩吗?蹲着吧你,明早再开城。”
城下那人厉喝道:“马上开城,放我进去,我是齐王府的人,有要事报与王爷,耽搁了王爷的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齐王府的人?”
葛秋文吃了一惊,忙收起吃食站起来,往城下看看,隐约可见一条人影,形貌五官全看不清楚,便道:“你有什么凭据说是齐王府的人?”
城下那人道:“我身上有齐王府的穿宫牌子为证!”
姜哲和葛秋文对视一眼,忙去取了个筐子,用绳子系下去,葛秋文向下面喊道:“劳您驾,把牌子放在筐里,我们得先验过了你的身份才成。”
那人依言把腰牌放进筐中,二人把筐提回来,就着灯光看那腰牌,果然是齐王府的穿宫牌,还是象牙制的,沉甸甸的摸着十分的光滑细腻,看这样子,城下这位爷在齐王府里职司官阶不低。
虽说夜间闭城,禁绝出入,可规矩是人定的,就算是天子脚下的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