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弱肉强食、更尊重丛林法则的游牧民族中脱颖而出,成为征南元帅,节制十万雄兵,自然有其将才所在,又怎么会允许对面的南蛮子再三使用相同的手段?
叶应武见王进无话可说,也就不再泼冷水,而是将目光转向那些刚才算是积极响应的安吉军将领身上,沉默片刻之后方才说道:“今日安吉军能够保全兵力,一是因为天气晴朗,利于弓弩手射箭阻击,而且官道随是向南却又偏西,所以阳光正巧照射蒙古骑兵的眼睛,不利于他们放箭反击,此为天时;二是因为地形崎岖狭窄,蒙古人对于这一带的熟悉程度远远不及我们,而且草木丰茂利于设伏,此为地利;三是因为苏将军鼓舞士气、身先士卒,每一名安吉军老卒作战经验丰富、拼死冲杀,此为人和。
今日之战安吉军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最后如果不是阿术贸然向前想要招降,恐怕也难以擒拿他为人质,纵使我们布下的疑兵能够支撑一时,却难以掩护大部队进入城中,一旦安吉军暴露在旷野,以蒙古骑兵之战力,轻而易举便可以分割包围,全军覆没也并非不可。而在座诸位将军,敢问有谁,能重新给予安吉、天武两军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三才俱在的条件,并且让阿术再一次犯傻?!”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刚才还跃跃欲试的安吉军将领们都下意识的躲开叶应武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中的热情也随之消散。
“那叶使君以为,该当如何是好?”许久没有言语的苏刘义,突然有些低沉地问道,这位沙场上的勇将仿佛片刻便苍老了十岁,脸上浅浅的皱纹也突然间显得分外醒目,“某等不求能够杀多少蒙古鞑子以告慰兄弟们的在天之灵,只求能够得保这寸寸江山不再遭受践踏,能够还家人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唯此而已。”
叶应武沉默了良久,方才缓缓地说道:“已经到如此绝境,唯有激发士气,殊死一搏了。无论如何,我等浴血厮杀一场,埋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