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疲劳了,更何况心中又急着赶路,自然是不想听便宜老爹的。
“远烈,镇之公说的有道理,现在大家人疲马乏,歇歇脚也好。”文天祥缩在斗笠下,虽然看不清楚表情如何,但至少从语气上听起来是温言相劝。
这位未来的南宋宰相倒也有些意思,作为一个文人,他如果要求坐马车,估计谁都不会拒绝,而且认为是理所当然,可文天祥偏偏要和叶应武一齐骑马走在最前面,哪怕是下雨也只是随手在身上披了蓑笠,丝毫没有在意雨中的丝丝阴冷。
这也使得叶梦鼎、杨宝等人都高看了他一眼。而叶应武想起来历史上这位未来宰相干过的种种惊天动地、饶是忽必烈也头疼不已的壮举,没有特别在意,一路上和文天祥畅聊了不少历史军事以及自己对于未来的种种打算,毕竟两个人是搭档,如果不能相互敞开心扉,也只会一事无成。
文天祥固然腹有诗书气自华,叶应武也仗着自己多出来八百多年的经验,尤其是知道南宋接下来的每一步发展,所以对于时局有异于常人的洞察力。因此两人不但聊得投机,而且也都获益匪浅。
叶梦鼎似乎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好处,不但没有再坚持将文天祥拉到车上去,反而每一次住店歇息时都会温言鼓励,恨不得将文天祥早早的绑在儿子的战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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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遥指着小镇不远方的酒旗,朗声吟诵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叶应武没有这等雅兴,只是细细思索着咸淳二年宋元边境形势。咸淳二年八月,元将阿术略地蕲州、黄州,俘宋军以万计。这在持续百年的打打停停的宋元战争中只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交锋,但是这正是蒙古军开始扫清襄阳周围力量,准备兵困襄阳的征兆。
整个持续了上百年的宋元战争,也因此而进入了最后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