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西面的十里长亭。
远远的看见三人纵马疾驰而来,那名俏丽的婢女有些不满:“小姐,这人好不解风情,竟然还拉来了两个人,不知道小姐是怎么还牵挂着这么个泼皮子弟······”
“休得胡说。”绮琴虽然戴着面纱,但是能够想象到面纱后面严肃的表情,说句实话,对于这个曾经在临安城中学识过人、飞扬跋扈、风头无二而且一直纠缠着自己的叶家二衙内,自己也拿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更何况此次庆元剿匪,叶家二衙内献出纵火奇谋,而且身先士卒迎战张麻子,最终堵住了海寇逃跑的道路,克复全功。叶应武在大阵之前展现出来的超乎常人的冷静和危机关头的决绝冷血,更是随着当日在场士卒的吹捧,越来越深入人心,且不论庙堂之上当道诸公如何看待,至少江湖之里谈论起此等英雄男儿,自然都是叫好声一片。
叶应武飞身跃下马背,手中马鞭一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大步走进十里长亭。文天祥和已经隐隐明白了什么的杨宝坠在后面,都有些犹豫,慢慢悠悠的翻身下马,磨磨蹭蹭的不肯进去。
这种事情,倒也为难了文大状元,不过一想到自己不过是叶应武拉过来壮胆的可有可无的角色,文天祥索性就和杨宝一左一右站在那十里长亭外不进去了。放眼望去,一文一武肃然而立,一个白衣飘逸,一个黑甲铮铮,就像是叶阎王手下的黑白无常。
“将军慈溪一战,尽平海波,奴家为将军贺。”绮琴摘下面纱,随手掷到一边,仿佛那面纱也和文天祥一样可有可无,然后端起来桌边的白玉杯。无论心中如何看待这个彗星般崛起的英雄男儿,至少凭借着慈溪城头那一声“惟愿海波平”,绮琴便心甘情愿的敬这杯酒。
这临安城中,从来不缺醉卧花丛的浊世翩翩佳公子,也从来不缺停箸拔剑放歌高楼的胸怀豪放之士,但是无论这些人怎样的美酒笙歌,怎样的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