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他爹!大黑他爹!”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村长刘宝源便叫驴似得在村里大喇叭里喊着。
“赶紧带着大黑到村支部来,赶紧带着大黑到村支部来!”
…………
接过刘宝源递过来的红塔山,大黑他爹拘束的笑着问道:“村长啊,俺家大黑最近很老实了,没揍人,是不是闹啥子误会了”
叫大黑的年轻人,站在自己老爹后面,果然人如其名,又大又黑,目测身高至少两米,绿色军大衣紧绷绷的裹在身上。
“嗯,没打架就好,你个老小子是得好好管管你家大黑,上次他那一拳头差点把人给锤死,要不是派出所看你们家可怜,非得关他十天半个月的!”刘宝源搓搓冻的发僵的手,恨恨说道。
要说大黑的家庭,在孙家屯那可是响当当的——困难户,大黑他母亲难产,生下大黑就去世了,大黑他爹年轻时上工地,脚手架上摔下来,现在腿脚不好使,干不了重活,总算村里人厚道朴实,对这可怜的父子俩颇多照顾,这才解决了温饱问题。
大黑他爹讪讪说道:“是,村长你教训的对,俺家大黑今年都十八了,没上过几天学,以后我一定好好管管他。”
刘宝源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管个屁,你不煽风点火就算好的了,上次那外村人来闹事,要不是你煽风点火,给人挠了,大黑能动手?”
“嘿嘿,村长说的对,俺以后好好管管自己这嘴,今天找俺们爷俩有啥事啊,是不是县里的贫困补助下来,嘿嘿,村长就是人好,好事儿都惦记着俺爷俩,大黑啊,你要记住了,以后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孝敬你刘叔”大黑他爹属于典型的庄户人,没啥坏心思,却又有点油嘴滑舌。
“谢谢刘叔,以后谁要是敢惹俺刘叔,俺一定弄死他!”大黑瓮声瓮气的傻笑着。
看着这对爷俩,刘宝源是有气发不出来:“啥弄死他?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