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骗我们的必要。况且我们在乎的,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我们也不在乎。”
曲浊贤被曲嫂这谜语般话语困惑住了,迟疑地问道:“他在乎什么?”
“活着,舒服的活着。”
岳子然出了茶馆,顺手带走些花生米,用粗人喝茶的的大瓷碗盛着,沿着西湖再次向西,经过一片竹林,翻过一道山岗,然后顺着长满青绿色苔藓的台阶上前,在半山腰的茅棚酒馆中吃了些酒又提了一坛后,继续上山。直到快到目的地时,才放慢脚步,亦步亦趋的随在一对老人身后。两位老人应该是到灵隐寺上香的香客,且以他们的速度,一定是很早便开始爬山了。满头华发的老头子,扶着自己的妻子一步一挪的迈着台阶。他们没有听到身后岳子然的脚步声,山涧中也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所以他们把台阶都占住了。
半个时辰的路程被岳子然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踏入灵隐寺的时候已过未时。迎客僧将他引去见鱼樵耕的时候,鱼樵耕正与一位高僧在为半子的得失而争得面红耳赤。岳子然在两人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喝了一口所谓的禅茶,沾了些佛意后,才开口道:“再下过就是,至于为这一盘棋争论半天么?”
鱼樵耕挥了挥手,说道:“你不懂,兵家之地寸土必争,有时半子也可以决胜负。”
和尚怒道:“你放屁,明明给你半子你也是输。”
岳子然一顿,摇了摇头,没想到老和尚的脾气也这么大。
鱼樵耕慢条斯理说道:“悟空老和尚,话不能这么说,若不争这半子,怎么能够体现出今天老鱼的棋艺进步了呢。”
“悟…空……。”岳子然险些被禅茶呛死。
老和尚若不说话,便是慈眉祥目的高僧。但一说话便露馅了。此时白眉下的一双眼,瞪了岳子然一眼道:“老衲法号有错不成?悟空,悟空,一悟皆空,多好的法号。”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