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衙后又生出许多事端?”李春忙轻声道。
“他又于什么了?”纪纲极力想保持镇定,但捏着杯子的手背凸起的青筋,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李春便将王贤这一天于得好事儿,讲给纪纲知道。纪纲开始听王贤将许应先的兵抓起来,倒吊在院子里还能忍得住,待听到他险些杖毙三名军官,又逼着李春他们在奏章上署名,还查扣了北镇抚司的卷宗,封了诏狱……他终于是忍不住摔了杯子。“真是欺人太甚真以为老子是吃斋的么”
“都督稍安勿躁,”庄敬忙劝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王贤这是自取灭亡罢了。”顿一下道:“再说皇上最多下月就去北京了,到时候都督还不随意收拾他?”
“但这一个月,就够他坏事儿的了”纪纲气哼哼道:“必须阻止他再折腾下去”他的担心跟那些神神鬼鬼一样,就是之前坏事儿做得太多,唯恐被王贤抓住马脚。
“这个却是不难。”庄敬笑起来道:“王贤不是要平反冤狱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被老虎咬死的都是牛犊子。”说着笑容渐冷道:“冤狱是那么好平反的么?那都是一个个黑窟窿,有的可以碰,有的不能碰,有的沾上了就甩不掉”
“你是说……”纪纲也明白了,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道:“那个案子?”
“不错,就是那个案子。”庄敬桀桀笑起来道:“他不是要平反冤狱么?总不能由着他挑肥拣瘦吧?那个案子摆到面前他接不接?不接就别问别的案子,接……就等着陷入麻烦吧。”
纪纲也哈哈大笑起来,却把一边的李春给弄懵了,小心翼翼问道:“到底哪个案子?”
“你前年于得那档子好事儿,”纪纲冷冷瞥他一样:“还是老子给他擦的屁股”
“是那个水车巷杀人案?”李春恍然道。
“不错。”庄敬点点头道。
“可人犯都已经杀头的杀头,流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