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沉声道:“你说没必要给我看,是何意思?”
“旨意在我们千户手里,回头再给大人看,这总行了吧?”杜百户无奈道
“哼”周新这才默认了他的说法,拨转马头道:“最晚下午,本官要见到旨意,不然你们千户大人,等着被参吧”说着低喝一声道:“我们走”便带着按察司的兵马,浩浩荡荡的回城了。
“呼……”见他转回,杜百户长松了口气,要是让这凶神发现,千户大人被白莲教抓走了,此事肯定要闹得天下皆知。
虽说他也知道,这种事瞒住的希望很渺茫,比千户大人平安归来的希望还渺茫,但不到绝望时,谁也不肯放弃希望,不是么?
话分两头,周新在西溪露了一面便回城去了。一路上到处是设卡的官兵,但看到臬台大人那张冷脸上满是寒霜,哪个也不敢上前触霉头,臬司衙门的官兵如入无人之境,半个时辰便回城了。
回到杭州,周新对领队的千户道:“大伙儿折腾一宿,都累坏了,不用回衙门了,就地解散回家歇着去吧。”
官兵们巴不得这样呢,欢呼一声,便作鸟兽四散了。其中一名官兵抬起头上的范阳帽,露出一张微黑的英朗面孔,不是王贤又是哪个?他朝周臬台感激的笑笑,周新那张古板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旋即板起脸来,打马回衙去了。
王贤和十几个手下穿街过巷,回到他家所在的清河坊太平里,与他家相邻的一处宅院。这处宅子原先的住家,大半死在去岁的杭州大瘟疫,幸存者也搬到乡下去了,至于这处伤心地,则半卖半送给了王兴业。
王兴业当初图便宜,买下这处大宅子,本打算转手赚个差价。不久他就后悔了,因为别人嫌这宅子不吉利,都不肯接手,这宅子直接砸在了王老爹手里。这次王贤回来,还带了一帮大内侍卫,让他给找地方安顿,王兴业便把他们安顿在了这里。一是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