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和尚合十道:“不知大人召我二人前来,有何吩咐?”
青藤道长也缓缓点头。
见两人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胡钦差并不意外,便对两人讲起了颁布御制诸书,敕封各道观寺庙之事,请他们将寺观的僧道名录呈上。
两人已然带在身上,便由那青年道士转交给胡钦差。
胡潆接过来翻看几页,微微皱眉道:“难道本县只有一寺一观,各二十僧道?”
“洪武二十四年,太祖皇帝命各州县只许保留大寺观一所,僧道集中居住,限各县僧道各二十人。”青藤子缓缓答道。
“但据本官了解,”胡潆眉头紧锁道:“各县原有寺庙道观并未废弃,有大量没有度牒的僧道存在。”
“在山野寺观中或许有之。”青藤子道:“至少县城里没有。”
“呵呵,青藤道长不必多心,本官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胡潆笑笑道:“恰恰相反,当今圣上仁德广厚,特命本官考察天下寺观,只要没有太大的问题,都会给予敕封的。”顿一下道:“至于其中的僧道,经本官当面考试合格,也会颁发度牒的。”
“善哉善哉。”听了胡钦差这话,两人都有些动容。
“所以请二位,给本官一份详细的本县寺观清单,”胡潆一字一顿道:“不要再敷衍我。”
“是。”两人面有惭色,告辞下去。
胡潆凝目望着他俩的背影,很久才收回目光,低声问道:“你怎么看?”
“应该没问题吧,”青年道士低声道:“如果有问题,他们应该不敢来吧。”
“那不见得,”胡潆缓缓摇头道:“要是本官一到,他们就望风而逃,岂不不打自招?”
“他们哪里不妥?”青年道士反问道。
“这两人太淡泊了,虽说出家人淡泊名利,但淡泊到他俩这样,实在是少见。”胡潆道:“这是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