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粮商或者他们的掌柜的,便上岸到三家粮店知会说,粮食运来了,赶紧验货入仓吧,大伙还赶着回家过年呢。
粮店的掌柜陪着笑说,这事儿我们可做不了主。几位爷稍候,我们这就去牢里跟东家商量,一有了章程便告诉你们。
听说人家的东家还在牢里关着,粮商和掌柜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吩咐伙计守好船,自个到县城的酒馆茶楼打听消息去了。
这一天从早到晚,一直络绎不绝有粮船到达富阳。后来的老板和掌柜的,一看见码头上一艘挨着一艘的粮船,心情便紧张起来。船一靠岸,赶紧去粮店打听,得到的答复自然毫无例外,都是请稍候一宿,等我们问过东家后再说。
粮商们心里不快,但现在是狼多肉少,谁都怕得罪了金主,非但一句难听的话不敢说,还得表现出宽宏大度:
“应该的,应该的,谁家还没个难处。”
“不着急,不着急,问明白了再说吧……”
粮商们离开粮店,见天色不早,谁愿意回船上,和一帮子雇工挤一起?便寻青楼酒馆吃酒耍乐去了。
富阳县屁大的地方,统共就那么几座像样的青楼酒馆,粮商们无论去哪一家,都会碰上一堆同行。大家一见面,自然亲切无比,几乎每一家馆子里,都上演着这样的场景:
“想不到张老哥亲自来了,小弟给您拜个早年了!”
“哎呀,刘贤弟你也来了,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伙计,快加把椅子!老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们县另外三家粮行的东家、掌柜……”
“久仰久仰!”尽管从没见过,却更要表现出亲热。
“久仰久仰,请上座!”
“您请上座!”
一番虚让之后,众人重新坐定开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自然要说话聊天了。大家是同行,又为了同一个目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