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来呢……”
“鹑。”老爹有些尴尬道。
“鹑是啥鸟?”银铃瞪着求知的大眼睛,望向自己的二哥。
“这个么……”王贤轻咳一声道:“就是鹌鹑。”
“噗……”银铃扑哧一声,笑得花枝招展道:“爹爹真逗,放个鹌鹑在胸前。”
“咳咳,”老爹恼羞成怒的瞪着王贤道:“孽畜,不当人子!”
“爹,难道你要一直这么说话么?”王贤苦笑道。
“无知小儿,省城大官云集,皆操此言也,吾若不然,何以自处?”老爹怒道。
“人家说话文绉绉,那因为是书生出身。”王贤苦笑道:“老爹咱们吏员出身的,也学人家拽文,岂不惹人笑话?”
“呃……”老爹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今天看魏知县几次忍俊,应该就是在笑话自己。不禁羞赧道:“老子也觉着怪别扭的,原来是受了那帮促狭鬼捉弄。”原来老爹在省城跑官时,几个布政司书吏对他说,省城的大人们都讲文言,说白话是要被笑话的。
老爹也不是被哄大的,不信道:‘我也伺候了几任大老爷,怎么都说白话?’
人家便嗤笑道,那是在县里,对着你们这帮土包子,到了省城来,你们知县也一样说文言。又说你从前是吏员,自然不讲究,如今做了官,便要成体统,说官话是头一条。
老爹官迷心窍、晕晕乎乎,智商仅剩平时一半,竟信了。于是一直用文言说话,让王贤这一说,才意识到,自己丢老人了……
“丢死人咯……”老爹无地自容,起身进了里屋,出来时已经换上惯常穿戴的**帽,绸面夹棉袍、老布鞋,顿时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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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娘亲自下厨,烧了满满一桌好菜。
一家人围坐在桌旁,老爹老娘端坐在上首,王贵两口子坐在左边,王贤和林清儿坐右边,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