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县把周臬台的话当成金科玉律了,“这可是两司之间的矛盾,不是咱们小小的富阳县!”
“是。”王贤心里无奈道,你当周臬台跟你一样,人家说啥信啥、咋说咋办?
“呵呵……”周臬台笑笑,示意魏知县闭嘴。
寻思了好一会儿,王贤抬头道:“老大人、大老爷,小人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却不敢保证能否成功……”
“只管讲。”周新沉声道。
“小人替老大人,给盐司写封信吧。”王贤轻声道:“说不定能管用。”
“好。”周新点点头。
签押房里各种尺寸的公文纸都是常备的,魏知县立刻拿出一摞红格信笺,摆在书案上。砚盒里的墨用上等丝绵浸泡着,直接就可以写字了。
这会儿工夫,王贤已经打好了腹稿,双手接过知县递来的笔,便一笔一划的写起来。
魏知县在一旁看着,发现虽然才过了一个月,王贤的字却长进不少。原先像是大风吹过一样,东倒西歪,现在至少能站稳了,展开了。显然没少下功夫。
王贤也是特意写得工整些,加之还要字斟句酌,写得自然就慢,一顿饭功夫才搁下笔。吹干了墨迹,呈给大老爷。
魏知县又转呈给老大人。周臬台接过来一看,只见信里虽然语句直白,但很有气势。王贤在信里分析了一省之内,分贩食盐的不合理,又强调革除旧规的必要性,说得头头是道,有条有理!
但周臬台并不感到欣喜,这样的文字,他府上的幕僚也能写,怎么可能打动那些掉到钱眼里的盐官呢?
直到他翻到第二页,看到上面一句话——‘列国纷争,尚且移民移粟;天朝一统,何分浙东浙西?’周臬台才不禁动容,这王贤确实不凡啊!
古人云一字千金,这二十个字,价值绝对超过两万金!因为有了这段话,就是把官司打到永乐皇帝那,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