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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和帅辉退出去,里间只剩王贤和司马求。
“贤侄,计将安出?”以司马求的年纪,叫王贤一声贤侄倒也合适,只是两人啥时候关系这么近了?
“小人现在被殃及池鱼,自顾尚且不暇。”王贤起身给司马求斟茶道:“还想跟先生求救呢。”
司马求就知道,这家伙惯会顺杆爬,接过茶盏道:“这个不用担心,你现在在大老爷眼里,分量愈来愈重,只要实心任事,大老爷会保护你的。”
王贤心说,你就骗鬼吧。大老爷八成都不知道,我是哪一号?
依赖是一种可怕的习惯,魏知县现在是‘有难题,求司马’,司马求现在‘有困难、找王贤’……要是王贤想不出好办法,司马先生八成也要拙计了。
“真的没有办法么?”见他默然不语,司马先生着急道:“只管说。不管对错,都是一片忠恳之心,大老爷会很欣慰的。”
“请问先生,事情如何会闹到这一步?”王贤不答反问道。
“如今你也算大老爷的心腹了,老夫便实话实说。其实这次事情闹到这一步,归根结底是大老爷犯了个为官的忌讳。”司马求叹口气道:“‘为官不得罪于乡绅巨室’,这是千百年来,州县官们总结出的经验。老夫反复说与大老爷,但他毕竟年轻锐气,竟不肯听,终究惹出这般祸事来!”
所谓乡绅、巨室,无非就是官宦人家、豪强地主,这些人在地方上势大财雄,更兼手眼通天,能和府里、省里甚至朝廷扯上关系。发起狠来,魏知县这样的县太爷,也根本不是对手。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地头蛇上头还有人。他们敬着你时叫你‘老父母’,恼了你时,给你使绊子、上眼药、甚至让你卷铺盖滚蛋,都不是办不到的。”司马求满腹牢骚道:“大老爷上任伊始,我就让他去拜会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