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道。
“你有啥事儿?”王贤奇怪道。
“没、没事儿,”说话间到了巷口,王贵与王贤分开道:“我上工去了。”
“什么情况?”王贤摸不着头脑,也往衙门走去。
这时候,街上已经有摆摊卖早点,推着大车收马桶的了,见到王贤都纷纷打招呼,笑道:“二郎这是去衙门啊?”
往日王贤走在街上,都是被无视的,突然这么多人开始跟他招呼,让王贤颇不习惯,只好连连应道:“是啊,六叔。”“早啊,七哥。”“我吃过了,兰妹子……”
就这样一路走到衙门口,他看到被枷号那两人仍在。昨天两人低着头,今天正好对上目光,王贤才发现他俩似乎是县里的粮商,也不知犯了什么罪。
跟门口的差人打个招呼,王贤进去衙门,径直到吏房报道,但王子遥并两典吏去二堂排衙了,只有三个书办和两个白役坐在那里聊天。
见王贤进来,昨天那个书办刘源,便指着他笑道:“喏,这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
众人笑着起身与王贤见礼,都道久仰久仰。因他是王兴业的儿子,故而对他很客气。刘源拉着王贤坐在穿白衫的书办中间,笑道:“大家一个屋檐下当差,彼此以兄弟相称,你最小,我们这些都是当哥哥的,日后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我们就是。”
王贤是二世为人的,待人接物上无师自通,与众人小意应承,很快便和他们熟络起来。
“兄弟分到富贵威武贫贱哪一房去咯?”刘源问他道。
“呃?”王贤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老百姓对咱们六房的形容。”众人笑着为他解释道:“‘富’是户房,本县的户籍、田赋、财税、婚姻,全都由户房承办,不富得流油才怪。‘贵’是咱们吏房,全县的里甲、保正、乡官,还有本县的吏胥档籍,全归本房经管,自然要‘贵’一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