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学,正是本县所急需,”魏知县却拿定主意道:“就录用他吧!”
“是……”正印官发话了,刁主簿也没法再坚持。两人说了几句话,但都没提那典吏一职,干扯无聊,刁主簿便告辞回衙去了。
“东翁,”待姓刁的一走,司马求便忍不住道:“为何不索性任命王小子为典吏,也好还他个人情。”
原来魏知县因为平反冤狱,受到了朝廷的嘉奖,虽然他刚到任,不可能马上升迁,但有这份荣誉在身,就算戴上了‘能吏’的帽子,还用为前途发愁么?
魏知县是信孔孟的读书人,饮水思源,虽然不知道司马求那些主意都是王贤捉刀,但没有王贤独揽责任,魏知县是不敢悍然搜查何常家的,所以一直觉着欠了这小子点什么。
加上司马师爷还有残存的节操,也帮着王贤说话,是以魏知县答应,将徐山空出来的典吏位子给他。但显然这会儿,魏知县变卦了,他叹口气道:“我想过,这样不妥,有那么多人等着上位呢。姓刁的来闹这一场,还不是为了给他小舅子,争这个典吏?我要是直接把这个位子给他,太招人怨了。还是一步步来吧……”
其实这些道理,司马求何尝不知?但是吏员的位子相当稳固,有人甚至能在一个位子上干一辈子。要是错过这次机会,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官场上最怕的就是欠人情,不赶紧还清了,光利息就能把自己赔死。
“如果他真有本事,也用不了等多久。”见他还要说什么,魏知县低声道:“本官也正是用人之际啊!”
“唉,好吧……”司马求郁郁道,心说,什么时候能把最后的节操也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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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吏房,王子遥对王兴业绘声绘色讲起来,方才发生的经过。听得王老爹一愣一愣,心说这还是我儿子么?会写字会算账,还会作诗?不是坐哪哪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