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大营子,大营子委屈地大叫:“不可能!我手刹检查了好几遍!绝对拉起来了!我要骗人我他妈是宠物狗养的!”贝不住皱着眉头细细询问大营子,又在皮卡溜下去的地方来回踩了几圈,最后也没吭声。
皮卡距离悬崖很远,坡度又不是很急,如果大营子没撒谎,它怎么会自己溜了下去呢?刚才那卡啦卡啦的声音,是来自于汽车本身吗?这些疑问无法得到解答,也没有时间得到解答。贝不住催促着我们赶快上路,并允诺会联系海淀村的人,让他们开辆救援车来——前提是我们能够安全返回。
贝不住摸摸他的光头,咧着嘴笑道:“大家不用那么紧张,要往积极的方面去想。这辆车虽然毁了,就当是帮我们挡了一次大灾。”周围没人笑。贝不住又一指大营子:“不过自己的错,得自己承担。这辆车的钱,我会从你的分成里扣。”
大营子撇撇嘴,凑到我身边小声道:“我绝对把手刹拉起来了。”
我们沿着裂谷走了大约一、两公里,拐了一个弯,惊喜地发现,眼前的裂谷之间居然横着一株巨大的杉树,树干横跨裂谷两侧恰好形成一座天然桥梁。树身长满了青苔,衰朽不堪,看来是死了许多年了。甄缳走到裂谷前头,一脚踏上树干,告诉我们:从这条裂谷开始,里面就属于禁区了,海淀村捡京落的人从来不敢太过深处,所以这里叫做回头谷。而这棵树,又被村民们称为奈何桥,意思是打从这里起,对自己的性命只能是听天由命,无可奈何。
“黄叔叔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甄缳一脸认真地说。
“富贵险中求,侄女你前头带路吧。”
贝不住点点头,眼神里闪着贪婪的光芒。甄缳叹息了一声,拿出来一叠东西,每人发了一张。我接过一看,是个巴掌大小的小本,只有两页。封皮是蓝色,上头写着三个古字:暂住证;内页还有些小字,可惜都模糊了看不清楚。小字旁边还印着一张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