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过半天血,陶谦只余下一口气,挣扎的探出手来,向陈珪招手,示意他近前来。
众人知道,陶谦大限已至,这是要给陈珪传达临终的遗命。
陈珪赶紧凑上近前,将耳朵俯近陶谦嘴巴。
刘备的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明白,陶谦的遗命,必然是关于由谁来继承这徐州牧之职。
那边陶谦声音微弱之极,除了陈珪之外,谁都听不到陶谦在说什么。
不过,这已不重要了。
陶谦对他这般失望的样子,这临终遗命,多半是不会选择他刘备了。
念及于此,刘备只能暗暗摇头,叹息不已。
半晌后,陶谦突然一声大叫,苍老的病躯猛抽几下,旋即僵硬在了榻上,两个眼珠睁到斗大,一动也不动。
陈珪伸出手指,在陶谦的鼻下试了一试,随后将他眼皮合上,轻声一叹:“陶州牧,去了。”
此言一出,房中顿时乱成一片,婢女下人们,纷纷的扑了上去,哭哭泣泣起来。
陈珪和刘备,则一前一后,步出了大堂。
大堂中,曹豹等众多文武官吏们,皆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们显然都知道,陶谦病重,随时都可能毙命。
陈珪步出大堂,干咳了几声,方将陶谦病故的噩耗,宣布与了众人。
大堂中,顿时一片哗然,一众徐州官吏们,陷入了惊慌失措的混乱境地。
“父亲,陶公临终前,可有留下遗命,让谁继承州牧之位吗?”陈登最先清醒过来,急忙问道。
众人顿时都安静下来,皆焦急的望向陈珪。
如今袁方大军压境,陶谦一死,徐州群龙无首,对他们来说,最迫切的事,就是赶紧确定新州牧的人选,好安定人心,率领他们抵御袁方的进攻。
陈珪却一派淡定,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都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