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去的时候,库房比狗舔过的饭盆还干净;想再卖,傻子都不要。
这些人前几天还是富甲一方的大豪,转眼就剩下一些擦屁股纸了,去上访,榷货务上面贴着张大纸,上书‘小买怡情,大买伤人’,一时间破产的盐商满街走,心理素质好的还能拄着棍儿要饭回家,差的就剩下跳河上吊啦!
有人欢喜有人愁,产盐的地方的官员们就很生气,他们的办公经费本来大部分要靠盐税支持,是地方财政主要来源之一,现在又被新的盐钞法搞没了,这等于掐断了他们的脖子,那怎么办呢?好在有章可循,前几年怎么办的,现在还怎么办,就像执行青苗法保甲法转嫁危机一样,就在盐商身上再剥一次皮,你持京城的盐钞提不走盐,还要再买一次或者再加点赋税,总之,你们要出点血,也让我们拔几根毛。
盐商们也不肯吃亏啊,马上大提盐价,一袋盐三百斤,从一万一千文增加到三万多文,盐中还参有泥沙灰土,质次价高,反正有地方政府帮着卖。结果就是老百姓苦不堪言,但魏伯初主持的京城榷货务,此时又客商云集,盐钞收入扶摇直上。最高的年收入达到四千万贯。仅此一项的收入,就超过了宋太宗时全年总收入的一倍,相当于宋神宗元丰年间全年总收入的三分之二,真是一群堪比杀人放火的贼。
······
“好啊,值夜还喝酒,太小瞧我啦!”外院的更房的屋顶上一个人双脚勾着屋檐,以一个倒挂金钟的姿势偷看屋里的动静,嘴里还小声的哼哼着。
“杨头,我出去撒泡尿!”一个护院和杨锋打了个招呼,推门走了出来刚解开裤子就看到个黑影一闪而逝,“谁?站住!”他拎着裤子大声喝道。
“怎么啦?”听到喊声,更房里其他几个人立刻拎着刀冲了出来。
“一个黑影,挂在咱们窗户上,看到我上房跑了!”撒尿的护院受了惊吓,尿一下憋了回去,提上裤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