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这一次醒来时,我总是有些恍恍惚惚,一摸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肚子饿,我只是觉得我很痛苦,需要结束这种痛苦。
我冲到厨房里,找到了一个葫芦,师父总是用它装酒,看着我的心又开始痛,姜立淳,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你可以像以前在北京时,跟我说你要离去几年,可以说你大了,别跟着师父了,甚至你可以嫌弃我,但你怎么能够抛弃我?
你怎么能够——无声无息的走掉?
想到这里,我一下拨开了葫芦塞,‘咕咚,咕咚’的开始给自己灌酒,然后就被这辛辣的酒水呛到,这老头儿以前是有些好酒的,可是我们师徒的经济状况后来也就一般般,这辛辣的大曲酒灌下去,不呛人才怪。
可是下一刻我就好受多了,一股子热腾腾的酒意冲上了脑子,血一热,心一紧,我倒是能笑出来了,我在空荡的厨房里大吼到:“姜立淳,你出来啊,你出来我给你买好酒。”
但能有什么人回应我?我冷笑了一声,索性抱着葫芦大喝了起来,踉跄的走到长廊前,再继续喝,酒水从我的嘴角流下,流到颈窝,流到胸口的衣襟,濡湿了一大片衣服,可我就是流不出眼泪。
在酒的刺激下,我仿佛有了一些思考能力,总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懦弱,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洗洗脸,然后下山去找师父,可是我恨得咬牙切齿,你怎么可以无声无息的走掉,你怎么可以抛弃我?怎么可以?
接着,我的记忆开始模糊,我记得我吐了,吐得很难受,然后就随便躺在了个什么地反,在模糊中,我看见了很多影子,在深潭那边,小小的我在练拳,师父在院子里练拳,一边喝呼我两句,在长廊前,师父和我,一壶热茶,好像又在下棋,在大厅里,我们在吃饭
我不想再看下去,干脆闭上了眼睛,一阵天旋地转,倒也让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