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岂不就全赔进去了?”
王管事嘟囔道:“人情值什么钱,赔就赔了,如今煤炭紧俏,照样可以转卖给其他煤铺。我们赚到这笔银子后,以后又不与他们打交道。”
杨员外听到这话,就有点恨铁不成钢了,狠狠地扯了一把王管事的袖子,“你要再如此想,今后就不要来京城了,不然只会招惹祸事!在京城里做大生意与其他地方是不同的,不是手里有货就可以理直气壮!
咱们自己在山沟里挖了几十万斤煤外人不知,在如今京城行情下可不是小数目,折算成煤市售价是二万两。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眼红硬吃?若咱们没有人情庇护,有权贵阉宦跳出来巧取豪夺,你能奈何么?你能保证不出现这样的事情么?
不说其它,我打听过,那惜薪司以大内订购名义,发了些凭证便将煤炭囤积住。他们若是看上了我们这几十万斤煤,也同样给几张凭证就囤住咱们的煤,咱们怎么办?
煤铺可以与惜薪司互相勾结,趁着高价变卖,瓜分暴利。但我们连入市资格都没有,怎么去卖?再说煤市里的大人物不会愿意看着咱们毫不费力、平白无故跟风发大财罢?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我可以断定,若你将煤卖给别家煤铺,第二天惜薪司就会找上门来,而卖给李大官人是托了人情的,他至少不会让惜薪司用几张白纸般的凭证就将我们的煤囤住。想必他有这个实力,不然钱国舅也不会找上他,这就是人情值钱的地方!”
说实话,王管事常在北边活动,对南边京城的道道确实想的不多,闻言目瞪口呆道:“还能这样想么?”
杨员外唯恐这位老兄弟理解的不透彻,又继续说道:“你知道李大官人为何故意摆出倨傲无礼的态度?除了他有底气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试探我等!如果我等肯容忍,那就是懂规矩、知事理,可以继续合作;如果我等挟煤而自重,那说明我等根本不懂规矩,不知道京城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