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说中了?林驸马心乱如麻,妻子十年铁腕管教留下的阴影不是区区一两年就能消除的。
要知道,这泰盛煤铺每年销售西山煤数目高达五百万斤,利润一般在万两上下,他可就指着这个小金库花天酒地哪。
若是丢了煤铺,还能从哪里找来银子补上?若要反抗,勇气又在哪里?
泰盛煤铺的掌柜被军士绑着向外推,身子踉踉跄跄,但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家东主。但林驸马陷入了悲伤地情绪中不可自拔,一动不动的毫无表示。
这掌柜眼看就被推出门外去,他也急眼了,活了四十多年的他当然明白,衙门岂是能轻易被抓进去的?
刚才他面对李大人时并不慌张,因为他知道,自己背后还有驸马爷撑腰。可现在已是要紧关头,这驸马爷却莫名其妙的充当了缩头乌龟。
煤铺掌柜左右环顾寻找救命稻草,却发现了不知何时已经隐藏在人后的惜薪司司副黄庸,情急之下叫道:“黄公公!这与事先说的不一样!”
李佑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听到后面掌柜的叫声,他打了个圈儿,又转了回来。他的嗅觉是很敏锐的,当即感到其中必有什么契机。
李大人的目光注视黄公公,渐渐透露出了热切,这可是巨大的人形声望富矿啊。别忘了外面有那么多买不到煤的百姓正在市场上转悠。
可惜,可惜,这个人竟然是太监!自己可以骂他,可以羞辱他,但就是不能动他!不能动手怎么刷声望?
黄公公被李大人看的不自在,又忍不住缩了缩。对太监们而言,李佑不见得可怕,但归德长公主却是大魔王级别的。
李佑何等精明也,此时便发觉黄公公的举动很不正常了。他故意向黄公公逼近了几步,黄公公果然又下意识的后移了两步。
李佑微微疑惑,这畏缩的模样很奇哉怪也,有什么让黄公公如此害怕?自己又不是初出茅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