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官称呼高品大官时的常见称呼是老大人,加老是尊敬,并非说这人年纪多么老,若不加这个老字,对上官只称呼某大人几乎就相当于一种侮辱和蔑视了。例如李佑有求于王同知时喊一声老大人拍马屁,不待见时直接叫王老爷或者同知老爷。但他从来不能叫王大人,否则就是公然打脸,和二十一世纪里喊小王的意思差不多,哪个好汉敢当面把自己老板叫作小王?
灌水闲话不提,谢中丞的大轿子即将穿过府衙大门时停住了,掀开帘子后谢中丞装指着墙边道:“这是何人?也是署中官属?若无他事一并带进来。”
众人顺着手指头看去,原来是戴着木枷的李知事,不由得暗笑他今天这行为艺术真玩出了水平,直接玩到钦差面前了,以后可以当笑话谈资。可叹他们不知道,很快就是李佑笑话他们了。
李佑卸了木枷后,按捺不住的面有喜色,众人只道他疯癫了。
当苏州府署全体官吏进入大堂后,谢中丞按事先计划封了出入,隔绝内外消息,命令从虚江和南京带来的兵丁仔细看守。同时又遣熟手取了账本去姑苏仓盘库,还不忘把吴县、长洲县的知县请过来和府衙官吏并做一处。
谢中丞身为钦差总要维持表面上不偏不倚的公平。此时还不能证实了仓米被侵吞,一切都是未知,李佑和王同知两个内线功臣理论上可能存在诬告构陷的罪行,所以也不得不和府署其他官吏一起被关在大堂中等候结果。
钦差的突然袭击再加快刀斩乱麻,府署方面猝不及防,盘库到了傍晚便有草略结果——姑苏仓约莫有二十万石米不知去向。
听到这个消息,大堂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陷入事情暴露后的绝望和恐惧之中,该怎么办?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毛知府。
但毛知府此时也脸色惨白,目光呆滞,他近曰煞费苦心,眼看已经有些眉目,结果还是被突如其来的钦差给查住了。本来他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