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边帽,抿嘴唔唔地点头,才说:“你是生命的个体!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幸福,才对得起父母给予你的生命!”
卓柏均的双眸,在黑夜寒风中,如同神秘的星星,看着她时,有点碎片浮动在里面。
靖桐转过头看着总监,有点不理解地推了推自己的黑边眼镜,才说:“总监,你今天心情不好,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时常来这里!”卓柏均嘴里咬着一根香烟,含在嘴里,点着火吸了一口,吐出来,才仿佛有点无聊地说:“这里经常搭戏,我母亲以前就住这里,认了一个老人家做干爹!我听母亲说,她小时候,常到村口听人唱戏,听得有滋有味的!我回国后,便时常过来,坐在这里,好好地陪陪我的母亲……”
靖桐的眼眶一红,看着他。
“今天是我母亲死忌……”卓柏均突然开口。
靖桐瞪大眼珠子看着他说:“那你还在这里?为什么不祭拜?”
“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的,人都走了,再做些什么,有什么用?她真的知道我们活着的人,为她做的一切?如果真知道,我毁掉一个世界来让她高兴。”卓柏均有点失落地说.
靖桐却推了推眼镜,却抬起头,傻呼呼地瞪着大眼睛说:“我觉得活着的人,祭拜过去的人,是因为他们太想念而已……通过这么一种方式,来告诉自己,他们还没有走,可事实已经走了,继续自己的幸福就好……”
“靖桐……”卓柏均看着舞台上搭的那台戏,那双旦继续在唱着幽怨的京剧,突然问:“如果……有人对你母亲不好,甚至害死你母亲,你还能这么视若无睹地继续自己的幸福吗?你难道没有想过要报复吗?没有想过要杀死了所有人,来让她在天堂痛快一下?”
靖桐再想了想,便才说:“我不懂,我只知道这样做,除了伤害自己和死去的母亲外,其实没有意义……如果她不死,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