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并不认为如此,于是说道,“我只是孤家寡人,死了我一个,就等于断了整个传承,可你们武当不同,正宗内门弟子数十,旁支记名更是无数,树大根深,想要尽除,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殷东一却不这么认为,道:“枝叶只能叫枝叶,灌木从在旺盛也比不得参天的树干,如果我们高层全部亡了,那您觉得武当派还能保持住威势吗?武当派占据武当山宝地,数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垂涎三尺,您觉得武当的树干折了,一些残枝落叶能保守得住这份家业吗?”
到了这个时候,陈易如果再猜不透殷东一的来意,那就真是猪脑子了。
“殷观主,您的意思是,假如武当派在这次浩劫中元气大伤,加入那个时候我还活着,让我帮你们武当保住这份传承,免遭其他心怀叵测之人算计吞并?”
殷东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武当派已经存在了近七百年,我作为观主,山门的掌舵人,不得不为下一个七百年考虑。”
这才是殷东一的最终目的,试想一下,如果仅仅是害怕陈易报复,就要把先辈所创的阵法拱手送人,这不是敞开脊梁骨让别人戳吗?
说的好听点,那是忍辱求全,说的不好听点,那可就是软骨头,丢师门的脸!
在华夏的文化之中,气节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一向被重,头可断,血可流,气节是万万不能丢的!
殷东一能做出这些,确实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也需要很大的魄力!
只是他一个人的脸面,与武当派下一个七百年的存续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殷观主大智大慧,在下佩服!”
通过这一番话之后,陈易对殷东一的观感瞬间提升,可却不由仍旧问道,“殷观主,您与4762合作,又与全真搅合在一起,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旧事重提,殷东一倒是没了那份尴尬,只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