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开拳头换成巴掌,在他脸上一下一下地抽着,继续质问:“说话呀,还舔不舔了?”我知道下一刻他的那些狱友兄弟们会很快地扑上来把我打倒,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关于这种在看守所和监狱的内斗,我爸的那些手下们都有着丰富的经验,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对我循循善诱说: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得先把里面当头的打服,就算随后你再被打个半死,最后总能换得一时太平,一味地忍让在这些地方根本活不下去。每到这个时候我爸就会阴着脸出现把他们驱散,想不到今天还是用上了!
所以我没有手软,一来一回又抽了武婴十几个嘴巴子,一边大声道:“你他妈倒是说话呀。”
其实这会我已经底虚了,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挨过后面那帮人的报复,只能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威风凛凛意犹未尽……然而……想象中的反击并没有来,武婴的那十几个狱友开始也被惊呆了,然后这种状态就一直持续到了我抽他第27个嘴巴子的时刻,最后我都打得有心无力了,回头张望,就见那十几个人竟然个个把手捂在嘴边,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见我停了手,有几个胆大的这才慢慢走过来,一改刚才穷凶极恶的样子,怯怯的,用商量的口气跟我说:“你……别打了行么。”
于是我再一次郁闷了,这他妈是怎么回事,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只得又抓着武婴的脖领子喊:“你服不服?”
武婴躲闪着我的眼神,气息奄奄道:“你……你打死我吧。”
在这时,我甚至都有点盼着那几个看守来给他解围了,可是那几个女看守见我痛揍武婴,先开始是惊愕异常,随后居然笑吟吟地看起好戏来,虽然在慢腾腾地往这边走,可看她们那速度,估计走过来武婴都得过周年了……在很久以后我想起这件事来还是哭笑不得,那天我终于知道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比骑虎难下更尴尬的处境就是骑驴难下——你骑它,它驮着你往墙上蹭,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