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不着调的歌，秦歌一边欣赏各式各样的雕塑，一边朝主楼的方向走去，路过几尊各种古典房中术都提过的男女姿势时还会驻足欣赏品评一番，好像他根本不是来找东西，而是玩耍一样。

没一会儿，七八尊天女散花的石雕就映入眼帘。

然后，他就笑喷了出来。

天女散花的典故源自佛经，说的是天女散花检试菩萨和弟子的道行，花瓣落在菩萨身上会掉落，而落在弟子身上就会黏住。

曹家的天女们明显跟佛家扯不上半点关系，上身倒是全裸，下身却不是飘带长袍，看上去更像是一层纱，一个个体态丰盈，搔首弄姿，一手拎个像挎包多过像花篮的东西，另一手做抛洒状，手心里的玩意儿怎么看都是方型的，明显不是花瓣。

这特么哪儿是天女散花啊？分明是小姐派发安全套。

一方巨富的品位果然不是盖的，有钱就是任性。

摇着头来到最靠近主楼的那尊雕像前，见天女伸出的手腕上果然比别的雕塑多了一枚镯子，外表的颜色和雕塑浑然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伸出手去取，忽然眉头动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有人来了。

手没有停顿，将镯子取下用力一抹，镯子表面立刻显露出莹润的光泽，虽然还不能确定就是乔巧家的那一枚，但确实是玉镯无疑。

姓曹的还算老实。

正想着，喉咙处忽然一凉，同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别动。”

是个女人，声音虽然略带沙哑，但有种特别的韵味在里面，很好听。

秦歌无耻的心思又起来了，诚惶诚恐道：“别激动，俺……刚来，还什么都没拿，您饶了我吧！女侠……英雄……饶命啊！”

说着，他像是被吓得腿软，站不住往后一倒，就靠在了身后女人的身上。

嗯